寄意寒星·第三章·寒野霜氛白
1938年1月~12月,由于备战和战争,学校停课,全校师生回家避难,以保安全。而树琛则以卧底身份打入国民党军统内部。 所以我除了执行组织上安排的任务之外,基本上我是闲在家中的,但是就算是战争只要人活着还是要生活,还是有开销的,加之树琛在军统做守卫军的薪资也少的可怜,所以我总是要想办法增加收入的,当然,这对于我来说倒是不难的,毕竟我之前在报社有发表过作品,现在不过是重新开始写文章罢了。当然了,文章写成之后,我通常都是要给树琛读一读,让他帮着改一改的。
可是这年2月的一天(1938年2月4日)树琛突然回家对我说常常刊发我作品的《社会晚报》主办人蔡钓徒先生,被日军逮捕了。
并于两天后(1938年2月6日),被日军割下了头了,我们听到后愤恨惋惜不已!但无奈个人的力量太小,微小的我们却只能听从组织安排,对于革命积极分子和同志的牺牲有时候只能在心中默然哀悼。
1938年3月以后,一直积极参加地下工作。
1939年1月期间我们策划刺杀汉奸陈宁潮等人。
1939年3月组织抗日工潮持续向政府施压。
1940年1~12月期间,一直参与策划铲除汪伪奸细等地下活动。
1941年1~12月我撰写各种文章暗示揭露上海各租界的丑恶事件,并于同年5月生下了我们的孩子思骓、思岑(龙凤双胞胎),小名小和、小乐,但由于我们革命工作的危险性,我和树琛决定将三个孩子,送到南京让我的母亲和曲妈妈看顾,但由于考虑到我们现在对外的身份,我们只能忍痛把小和与小乐送走,只留下小星星在身边。
1942年8月~1943年春,河南饥荒,组织暗中派遣我远赴河南与宋庆玲女士创立的基金会一起救济灾民。
1943年4月~1944年5月间,豫中会战前一年,经组织派遣我留在河南并以护士身份进入当地的战地医院工作,在我们组织中的同志的帮助与推荐下,我不仅适应了工作节奏与内容,我还作为医院宣传队的“笔杆子”负责撰写文章。
1944年6月底~7月,豫中会战结束后,我在那里见到了我的第一任丈夫(江远峰),在他恢复期间我们一起登上老君山遥望云海浅思故乡,并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各自的经历与生活琐事。
1944年8月~12月我回到上海继续地下工作,但我并没有回原来的家和树琛再住在一起,而是听从组织的安排,把小星星从树琛那里接了出来,在外面租了房子重新安家。并在其间报纸上看到了我第一任丈夫(江远峰)的讣告。不久后,树琛收到了,从河南寄来的一袋红松种子和一本词谱并一封信,信上还有一首描写老君山的古体诗。看完诗并信,我心里乱的很,我想老君山松林晚,终究还是弦音早断嘈声寂!
可是没办法,谁让我们有不同的信仰,谁让我们都被世俗所累呢,我想我们的一切应该就像你那天离开之前,抬起温热的手臂轻轻拥住我时,用略带火烫的唇角刮过我耳后的皮肤缓缓说出滑入心湖的话语间,落在我肩头上的那一滴泪一样悄无声息的洇干在我的心里了。
1945年1~2月底,我们年初,春节刚过,随着抗战进入最后阶段,我和树琛卧底工作也进入了最紧张的时刻,但总归也算顺利,可是就在我们以为快要胜利时却得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——我们的上线牺牲了。
以下诗句是江远峰登完老君山之后写的:
老梦悟道难思迁,君晨百事参林语。
山承仙露依响蝉,松枝入风浮树冠。
林琼暑障碍物天,晚轻霜顾雨禾年。
景园长和金顶莲,云汗眠熙冷秋寒。
索海洋飞冲劳关,寻心问瑾金丝简。
德行捻度暮野残,善乘官车辙恶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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